【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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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滿頭霧水的雙方終於用模糊的措辭將事情說開，原本被懷疑也是組織成員的監視者…志賀圭佑，只是在為自己和同伴的未來找出路罷了。
“沒想到廣田小姐擔心這個啊。”他感慨地說著，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畢竟是極道，就算大家想要短時間內就從裏面走出也沒那麽容易，分明知道這點卻還忽略了同事的心情……是我太粗心了。”
“不不，我也不該那麽相信刻板印象。”宮野明美發窘地坐在人對面，訕訕的捏了捏手中的咖啡杯柄。
有什麽比懷疑對方…卻被本人發現要更尷尬呢。
就像是偵探除了探明事件真相以外，也會接受找貓找狗的日常委托一樣。
在不打算涉及非法事務的少當家影響下，平安組的成員亦自主地開展了類似萬事屋的工作。
初步進行詢問發現他們不但有全新的名片，甚至有屬於自己的網站，方便人們了解如何尋求幫助。
古杉源在得知這點的時候可很是詫異了一陣，但總歸對他沒什麽壞處，就放任其發展了。
原本他還以為伊仲幸人和志賀圭佑屬於平安組裏面不同派系內部爭鬥的一部分，結果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根本不是那樣。
前者只是因著伊仲拓治的緣故消息得知的比較快，而後者也並非演技精湛，而是略微神經大條，本身是不知道組裏變動的。
至於知道後的表現平平…原因亦跟性格掛鉤。
果然環境浸染思維，習慣弱肉強食的狩獵者……思維總不會往單純的方向想。
滿腦子陰謀論的家夥驟然發現事情簡單明了，那確實會因此感到意外。
拿著極具特色的名片，宮野明美看似微笑著與人道別，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其實心裏橫七豎八的亂得很。
懷疑，發現誤解，解除警戒，再度懷疑，又發現自己的猜測似是而非。
導致她無法完全放下心來，卻連自己的判斷都猶豫不定了。
在找不到證據支持理據的情況下，僅剩的疑慮也會隨著時間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
日本的工作者們都知曉一個常識，上班與下班的路線是需要服從企業規定的。
雖然並不是說完全不能違背，只是偏離後發生意外便無法得到勞災保險津貼罷了。
從工作地點往另一個工作地點…移動時也被包括在通勤路線內，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會受到保障。
這也是宮野明美在遇到突發事件時，除了報警以外，還立刻通知公司，並配合前往指定醫院的原因。
本來這個差事不應該落在她頭上，誰讓情況那麽湊巧呢。
有位可憐的同事…臨時遇到無法避免的要事，導致工作需要重新指派——於是就住在附近準備出一趟門，采購日常用品的人就這麽被托付了。
加班費自然不會被克扣，相反還會給予額外的酬勞。
所以她首先就要向負責人解釋自己為何沒能及時到達目的地，工作方面的事情馬虎不得，讓上司及時得知詳情是職場必備禮儀。
站在醫院走廊的女性拿著電話跟另一頭的聽眾說明現況和事情起因。
…看起來她並沒有傷得很嚴重。
那麽到底發生了什麽呢，是宮野明美本人出意外了嗎？
不，不完全是。
作為公司董事的古杉源迅速地丟下了惱人的文件，頂著伊仲幸人詫然不解的神色將工作拋給對方，愉快地接手了這件事。
與前者共同工作的時間…沒有本部員工那麽久的新秘書，完全沒意識到這個作為企業董事的少當家，其實很會當甩手掌櫃。
——反正已經飛快且順利離開公司的人，早就沒在考慮後者的想法了。
……
關心每位員工健康與否的善良老板…乘坐公司專設的交通工具，慢悠悠地抵達醫院。
只要在前臺進行基礎登記並核實後，就能得到上去找人的許可。
先前從負責人口中得到具體的位置，古杉源心無旁騖地與醫生護士或病患們擦肩而過，步履輕快而目標明確。
“廣田小姐！你沒事吧？”他停在了對方身旁，語氣和神色配合起來，構成了關切的模樣。
這是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能給人反應的時間也不至於讓她受到驚嚇。
遺憾的是這種貼心並沒有發揮多大作用。
宮野明美連忙放下手機擡起頭：“課長……誒！？”
她吃驚地發現，親自過來的不是本來商量好的負責人，而是比之高不知道多少層的熱心董事。
“是受傷了嗎？怎麽站在這？要不先坐下吧。”古杉源表達了很明顯的擔憂。
還一副關心則亂的樣子，忽略了對方毫發無損的事實。
很難說他是不是故意這麽做的，比如…順帶試探人到底有沒有徹底將他是極道一員的事放下。
“啊，那個…不是我，我沒有事。”宮野明美手忙腳亂地否認，“出意外的是另一位先生。”
她見到眼前之人就不禁想起了對他多次的誤會，雖然被懷疑的本人應該對此不清不楚，但還是難免產生了歉意。
在志賀圭佑光明正大的闡明陳述自己的經歷和身份那天，她其實並未完全放下心裏的疑慮，二度的猜忌更難根除。
所以她亦花了不少時間去了解平安組的轉型——直到真的找不到任何證據。
他們略有瑕疵的行為反而更加可信。
多次誤判只會讓人猶豫著放棄，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即使再發生些可疑的事情，也不會輕易地擊碎這種經過驗證的信任了。
黑發金眸的青年定定地註視了眼前的女性片刻，然後在人尚未感到困惑前收斂思緒，作出松一口氣的表情。
“那就太好了，我可不希望見到為公司費心勞力的員工……身上發生什麽不好的事。”
兩人或真或假地互相客套了一會才進入正題，真主要是指宮野明美，假則是指古杉源。
利用語言、神態表情和行動作派來欺騙他人…後者完全不會為此感到絲毫愧疚。
至少維持這個身份的想法，十分真情實感。
“醫生的診斷是頭部外傷，情況不嚴重…應該很快就能醒來，不過暫時還是需要住院觀察。”她向人覆述著醫院給出的結論。
“但對方現在還在昏迷著，看起來——”挺糟糕的。
雖然咽下了後續話語，僅僅是那憂心忡忡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麽不要緊的形容詞。
“沒關系的……”表裏不一的董事懇切地安慰著面前略帶不安的員工：“既然醫生給出了說法，那事情肯定沒有想象中那麽嚴重，多相信一下專業人士的判斷吧。”
有他人寬慰…總算能夠稍微緩解情緒了，只能幹著急的女性亦不禁放心了點，然後她才想起來另一件事。
心底剛落下的石頭重新提起，她連忙對人表達了歉意：“真不好意思，竟然在工作途中發生這樣的事情。”
畢竟受害者的醫療費將由公司全權負責，無需員工為後續醫療費付出一分一毫。
即使她已經跟課長道歉過了，但眼前的可是整個企業的股份持有者，損失兜兜轉轉也要落在對方身上。
當然，這也要證實了對方的損失…確實是因為宮野明美個人過失而造成，否則就會延伸另一個問題了。
“這原本就是別人的工作，會發生意外是我們都沒有料到的，你不用因此感到愧疚。”
古杉源笑著擺了擺手，泛著柔和光芒的金眸裏全是寬宏豁達，“我還想給你補放個假來為負責人賠個不是呢。”
牢記人設的老板自然不會給人難堪，更別提這些都是小事了。
——打斷他們友好對談的則是來自警察的問話。
“打擾一下，廣田小姐，您需要配合我們完成筆錄。”穿著警服的女性認真地按照流程做事，準備將事故的當事人喊走。
她的同事也在不遠處等候著。
發生意外的的具體信息，比如地點和時間，在另一方尚未醒來前，都只能靠宮野明美提供。
她需要作出個人身份的敘述，和出示駕駛證等相關文件來核實。
而在互相打過招呼之後…目送對方走遠的青年歪了歪頭，思索半響轉身踏入了病房。
……
不知道是否完全無辜的受害者躺在病床上，在足夠安靜的環境下能夠捕捉到的和緩呼吸，證明對方還活得好好的。
根本沒宮野明美擔憂的那麽嚴重。
首先忽略對方一圈一圈環繞在頭頂的紗布帶，單看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完全是時下女性最青睞的款式，甚至還留了一頭罕見的烏潤長發。
發尾沿著床鋪沒入薄被當中，個性與俊逸兼備，好一張白雪公主沈眠繪圖。
假使還是個風趣幽默的家夥，無疑能在短時間裏獲取他人好感。
古杉源視線越過病床和毫無反應的病人，落在了另一端，他走到桌邊拿起了護士留下的病歷。
姓名欄空蕩蕩，看來是個沒帶駕照出門的家夥。
記錄的基本生命體征…貌似沒有什麽大問題，但傷到的畢竟是頭部，嚴重性可大可小。
大腦是人體中最覆雜的器官，現代醫學科技也不能完全解析當中的秘密。
外傷能好不代表沒有內傷。
但暫時看來醫療費估計不會太高，即使不是在出勤途中遇到這個意外，宮野明美也不至於負擔不起。
別的賠償倒得等對方醒來之後再根據警方的取證來確認。
又或者提前調查清楚了事情起因和過程，拿到足夠清晰的街道監控，先一步確定具體責任在誰頭上。
——雖然以宮野明美的反應判斷，估計也沒別的可能性。
所以古杉源得在這待到事情結束才行，為了維持董事人設，他真的是煞費苦心了。
真該給他頒個最佳扮演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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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頭霧水的雙方終於用模糊的措辭將事情說開，原本被懷疑也是組織成員的監視者…志賀圭佑，只是在為自己和同伴的未來找出路罷了。
“沒想到廣田小姐擔心這個啊。”他感慨地說著，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畢竟是極道，就算大家想要短時間內就從裏面走出也沒那麽容易，分明知道這點卻還忽略了同事的心情……是我太粗心了。”
“不不，我也不該那麽相信刻板印象。”宮野明美發窘地坐在人對面，訕訕的捏了捏手中的咖啡杯柄。
有什麽比懷疑對方…卻被本人發現要更尷尬呢。
就像是偵探除了探明事件真相以外，也會接受找貓找狗的日常委托一樣。
在不打算涉及非法事務的少當家影響下，平安組的成員亦自主地開展了類似萬事屋的工作。
初步進行詢問發現他們不但有全新的名片，甚至有屬於自己的網站，方便人們了解如何尋求幫助。
古杉源在得知這點的時候可很是詫異了一陣，但總歸對他沒什麽壞處，就放任其發展了。
原本他還以為伊仲幸人和志賀圭佑屬於平安組裏面不同派系內部爭鬥的一部分，結果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根本不是那樣。
前者只是因著伊仲拓治的緣故消息得知的比較快，而後者也並非演技精湛，而是略微神經大條，本身是不知道組裏變動的。
至於知道後的表現平平…原因亦跟性格掛鉤。
果然環境浸染思維，習慣弱肉強食的狩獵者……思維總不會往單純的方向想。
滿腦子陰謀論的家夥驟然發現事情簡單明了，那確實會因此感到意外。
拿著極具特色的名片，宮野明美看似微笑著與人道別，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其實心裏橫七豎八的亂得很。
懷疑，發現誤解，解除警戒，再度懷疑，又發現自己的猜測似是而非。
導致她無法完全放下心來，卻連自己的判斷都猶豫不定了。
在找不到證據支持理據的情況下，僅剩的疑慮也會隨著時間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
日本的工作者們都知曉一個常識，上班與下班的路線是需要服從企業規定的。
雖然並不是說完全不能違背，只是偏離後發生意外便無法得到勞災保險津貼罷了。
從工作地點往另一個工作地點…移動時也被包括在通勤路線內，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會受到保障。
這也是宮野明美在遇到突發事件時，除了報警以外，還立刻通知公司，並配合前往指定醫院的原因。
本來這個差事不應該落在她頭上，誰讓情況那麽湊巧呢。
有位可憐的同事…臨時遇到無法避免的要事，導致工作需要重新指派——於是就住在附近準備出一趟門，采購日常用品的人就這麽被托付了。
加班費自然不會被克扣，相反還會給予額外的酬勞。
所以她首先就要向負責人解釋自己為何沒能及時到達目的地，工作方面的事情馬虎不得，讓上司及時得知詳情是職場必備禮儀。
站在醫院走廊的女性拿著電話跟另一頭的聽眾說明現況和事情起因。
…看起來她並沒有傷得很嚴重。
那麽到底發生了什麽呢，是宮野明美本人出意外了嗎？
不，不完全是。
作為公司董事的古杉源迅速地丟下了惱人的文件，頂著伊仲幸人詫然不解的神色將工作拋給對方，愉快地接手了這件事。
與前者共同工作的時間…沒有本部員工那麽久的新秘書，完全沒意識到這個作為企業董事的少當家，其實很會當甩手掌櫃。
——反正已經飛快且順利離開公司的人，早就沒在考慮後者的想法了。
……
關心每位員工健康與否的善良老板…乘坐公司專設的交通工具，慢悠悠地抵達醫院。
只要在前臺進行基礎登記並核實後，就能得到上去找人的許可。
先前從負責人口中得到具體的位置，古杉源心無旁騖地與醫生護士或病患們擦肩而過，步履輕快而目標明確。
“廣田小姐！你沒事吧？”他停在了對方身旁，語氣和神色配合起來，構成了關切的模樣。
這是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能給人反應的時間也不至於讓她受到驚嚇。
遺憾的是這種貼心並沒有發揮多大作用。
宮野明美連忙放下手機擡起頭：“課長……誒！？”
她吃驚地發現，親自過來的不是本來商量好的負責人，而是比之高不知道多少層的熱心董事。
“是受傷了嗎？怎麽站在這？要不先坐下吧。”古杉源表達了很明顯的擔憂。
還一副關心則亂的樣子，忽略了對方毫發無損的事實。
很難說他是不是故意這麽做的，比如…順帶試探人到底有沒有徹底將他是極道一員的事放下。
“啊，那個…不是我，我沒有事。”宮野明美手忙腳亂地否認，“出意外的是另一位先生。”
她見到眼前之人就不禁想起了對他多次的誤會，雖然被懷疑的本人應該對此不清不楚，但還是難免產生了歉意。
在志賀圭佑光明正大的闡明陳述自己的經歷和身份那天，她其實並未完全放下心裏的疑慮，二度的猜忌更難根除。
所以她亦花了不少時間去了解平安組的轉型——直到真的找不到任何證據。
他們略有瑕疵的行為反而更加可信。
多次誤判只會讓人猶豫著放棄，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即使再發生些可疑的事情，也不會輕易地擊碎這種經過驗證的信任了。
黑發金眸的青年定定地註視了眼前的女性片刻，然後在人尚未感到困惑前收斂思緒，作出松一口氣的表情。
“那就太好了，我可不希望見到為公司費心勞力的員工……身上發生什麽不好的事。”
兩人或真或假地互相客套了一會才進入正題，真主要是指宮野明美，假則是指古杉源。
利用語言、神態表情和行動作派來欺騙他人…後者完全不會為此感到絲毫愧疚。
至少維持這個身份的想法，十分真情實感。
“醫生的診斷是頭部外傷，情況不嚴重…應該很快就能醒來，不過暫時還是需要住院觀察。”她向人覆述著醫院給出的結論。
“但對方現在還在昏迷著，看起來——”挺糟糕的。
雖然咽下了後續話語，僅僅是那憂心忡忡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麽不要緊的形容詞。
“沒關系的……”表裏不一的董事懇切地安慰著面前略帶不安的員工：“既然醫生給出了說法，那事情肯定沒有想象中那麽嚴重，多相信一下專業人士的判斷吧。”
有他人寬慰…總算能夠稍微緩解情緒了，只能幹著急的女性亦不禁放心了點，然後她才想起來另一件事。
心底剛落下的石頭重新提起，她連忙對人表達了歉意：“真不好意思，竟然在工作途中發生這樣的事情。”
畢竟受害者的醫療費將由公司全權負責，無需員工為後續醫療費付出一分一毫。
即使她已經跟課長道歉過了，但眼前的可是整個企業的股份持有者，損失兜兜轉轉也要落在對方身上。
當然，這也要證實了對方的損失…確實是因為宮野明美個人過失而造成，否則就會延伸另一個問題了。
“這原本就是別人的工作，會發生意外是我們都沒有料到的，你不用因此感到愧疚。”
古杉源笑著擺了擺手，泛著柔和光芒的金眸裏全是寬宏豁達，“我還想給你補放個假來為負責人賠個不是呢。”
牢記人設的老板自然不會給人難堪，更別提這些都是小事了。
——打斷他們友好對談的則是來自警察的問話。
“打擾一下，廣田小姐，您需要配合我們完成筆錄。”穿著警服的女性認真地按照流程做事，準備將事故的當事人喊走。
她的同事也在不遠處等候著。
發生意外的的具體信息，比如地點和時間，在另一方尚未醒來前，都只能靠宮野明美提供。
她需要作出個人身份的敘述，和出示駕駛證等相關文件來核實。
而在互相打過招呼之後…目送對方走遠的青年歪了歪頭，思索半響轉身踏入了病房。
……
不知道是否完全無辜的受害者躺在病床上，在足夠安靜的環境下能夠捕捉到的和緩呼吸，證明對方還活得好好的。
根本沒宮野明美擔憂的那麽嚴重。
首先忽略對方一圈一圈環繞在頭頂的紗布帶，單看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完全是時下女性最青睞的款式，甚至還留了一頭罕見的烏潤長發。
發尾沿著床鋪沒入薄被當中，個性與俊逸兼備，好一張白雪公主沈眠繪圖。
假使還是個風趣幽默的家夥，無疑能在短時間裏獲取他人好感。
古杉源視線越過病床和毫無反應的病人，落在了另一端，他走到桌邊拿起了護士留下的病歷。
姓名欄空蕩蕩，看來是個沒帶駕照出門的家夥。
記錄的基本生命體征…貌似沒有什麽大問題，但傷到的畢竟是頭部，嚴重性可大可小。
大腦是人體中最覆雜的器官，現代醫學科技也不能完全解析當中的秘密。
外傷能好不代表沒有內傷。
但暫時看來醫療費估計不會太高，即使不是在出勤途中遇到這個意外，宮野明美也不至於負擔不起。
別的賠償倒得等對方醒來之後再根據警方的取證來確認。
又或者提前調查清楚了事情起因和過程，拿到足夠清晰的街道監控，先一步確定具體責任在誰頭上。
——雖然以宮野明美的反應判斷，估計也沒別的可能性。
所以古杉源得在這待到事情結束才行，為了維持董事人設，他真的是煞費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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